海南澄迈庭院的热带水果

郭云民 · 发表于 2020-9-4 15:11:06

仲秋，秋高气爽、水果飘香。闲来再次翻阅蔡子谔老师所写<<海南澄迈庭院的热带水果>>，顿感匠心独韵、耳目清新。这篇当代文学巨匠笔下的华章，知识性、趣味性及文学手法俱佳，读来亲切自然，如闻水果芬香。美文共赏，请大家一起欣赏。

海南澄迈庭院的热带水果（上）
——棕榈水城小记
蔡子谔

2015年5月我在朋友的介绍下，也跑到海南澄迈棕榈水城买了一套50平米的小房子。我之所以在澄迈棕榈水城买这个小寓所，正因其“棕榈水城”所示。所谓“棕榈”，便是这个楼盘的庭院，特别是在几可蔽日的林荫甬道两旁，耸立着许多高高的椰树。所谓“水城”，便是一泓窄长的人工湖和两个同样种植着椰树等热带植物的湖心岛。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雅环境，焉有不使人动心的？
这棕榈水城开发商，把楼盘品质的提升，放在了小区园林的苦心经营和林林总总热带植物及花果种植上，其品种少说不下数十种，不能不说还是颇有点审美趣尚的。我和老伴徜徉其中，流连忘返。但由于我们对热带植物孤陋寡闻，大抵有十之八九，要出现唯见其形，不知乃名的尴尬。无奈之下，姑记下我见到的几种果实罢。这些水果，虽大多耳熟能详，但它们的生长情况，果实形状，口味，功能，利弊乃至些许相关的历史文化等，也许有不甚了了之处。
在一个多是“候鸟”（指“秋来夏归”大陆居民）居多的普通楼盘小区里，树上的果实居然保存完好，这也是算是文化素质的普遍提高，造成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靓丽风景罢。
椰子，应该说的“棕榈水城”的“招牌”果实，其实庭园内并不多。因这里的棕榈都是“炮弹棕”或曰“瓶子棕”，即此类棕榈的树干下粗上细，颇类炮弹。我好像还听说过这样个一个说笑段子，说蒋公临死前，仍想反攻大陆，他另辟蹊径，想先把海南岛打下来，建立台湾岛外的另一大本营。于是派飞机侦察，侦察员报告说，不得了啦！海南岛到处已布满了导弹了，还被绿叶遮掩着哩。反攻之事遂寝。二十世纪90年代，便有海南在电视上打出的罐装椰汁广告，十分诱人。但喝到真正的椰子汁，还是2010年11月在溽热难耐的三亚天涯海角，弹指一挥，便是十多年过去了。此次来海南澄迈小住，当然又一次品尝到椰汁淡淡的甘甜和芬芳。差可称道的是，我一个学生王飞的朋友徐晗，在榕仔鸡酒店请我们吃饭，席间有一道菜，为“椰绒燉榕仔鸡”。榕仔鸡（榕树下啄食仔粒而长成的鸡）颇爽嫩可口，椰绒切成细条，坚不可嚼，汤则甘芳适口，淡淡椰香，氤氲席间，弥久不散。另，椰雕将椰壳镌刻成工艺品，色泽深赭，殊为古雅。形成了一种新的工艺门类。最后还应补充地提到，在梵门“五树六花”佛教植物中，缮写古老“贝叶经”的贝叶棕和糖棕，都是棕树家族历史悠久的宗教文化荣耀成员。仰头看见高耸，啸风的棕叶，就仿佛耳畔响起了，喑哑苍凉的人类沧桑历史回声！
槟榔，也是佛教植物。和佛祖释迦牟尼幡然觉悟，顿成佛陀的菩提树，还有上述的贝叶棕，皆荣膺禅树，享祀香火。让我们从袅袅的祭祀烟火，回到认识槟榔的现实中来。应该说，槟榔是庭院里数量不亚于棕榈的大宗树种。槟榔，这个始产于马来西亚的热带、亚热带树种和水果名字，在我的脑海里，是和马玉涛《马儿啊你慢些走》那浑厚美妙的歌声:“槟榔树下有竹楼”一同嵌入耳帘的。真正认识槟榔树，却是在2012年底到台湾旅游，至阿里山麓，有人指着一片高高耸立、啸风盈耳的树林说，这便是槟榔。槟榔的树冠与椰子似无大异，树干却细而绿，下端多有白色的圈环。他还说：南方人多爱嚼槟榔，成熟的汁液多为腥红，嚼食后如同饮酒一般，面颊酡红，顿觉燥热，浑身微汗。有人还会精神亢奋，致使阴茎勃挺等。久食无疑可以成瘾，几同鸦片，须臾难舍。齿牙黢黑，如同烟鬼。他稍稍沉吟，说出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：据医学统计，久嗜者会引起口腔黏膜的纤维性变，多患口腔癌，初期尚可割除，术时须割掉下半边脸部和下颚，取其腿部肌肉填补，此谓“割脸”。术后看上去形同鬼魅，令人骇怪！咽癌、喉癌、食管癌的酿成，亦难辞其咎。真令人生出一种谈虎色变的骇怕！
然而，槟榔确又含有多种人体所需的营养元素如槟榔油、生物碱、心茶素、胆碱、和脂肪等，早在明代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中，便注明能治疗多种疾病。如痰涎为害，伤寒胸闷，心气郁痛，大小便秘，。肠生迴虫，口吻生疮及耳溃出脓等。或用槟榔为末，以酒送服。或以葱蜜煎汤调服。或研末加轻粉敷搽，或为未吹入耳内等等不一而足。世上的事情似乎都是相辅相成，相互补益的。如蛇毒可立毙人命，却又是心梗起死回生的救命药，据说一克的价格比黄金还贵哩！瞧，说曹操，曹操到。2月1日，一篇由中国果协槟榔分会发布的文章突然在微博上火了。文章称:“槟榔列为国家卫健委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初期、中期诊疗方案推荐处方中。”在鼠年新冠病毒肆虐的大年初一到初七，只要是新闻中有关疫情治疗和预防的一点风吹草动，都会瞬时在普通百姓生活中引起轩然大波或疯抢。当然，这消息倘是真的，也可谓是“槟榔”带给武汉和全国人民的天大福音！
那么，说了半天，槟榔的果实是什么样的，长在何处呢？一次在日月湾旅游，见凉棚柜台上，放有一大玻璃瓶，装着状如小西红柿的翠绿果实，问之方知是槟榔。于是回棕榈水城后便开始“众里寻她千百度”，但一无所获。开始，我们“想当然”地认为她会长在树干与树冠交汇处，与椰子无异。经当地人指点，才知长在光秃秃树干的上中部，突兀兀冒出一二根短短的枝桠来，结有几颗或数十颗小小的槟榔果实。初时青葱可爱，伴有穗丝；日久变黄，穗即枯死。前两天，我们发现其在结果处，冷不丁地冒出一篷白色絮毛来，是那样地洁白柔美，如同梦幻一般！想必这便是槟榔开花结实的前兆。万物有灵，殊不知他们在播粉受孕之前，也要炫美、浪漫一阵子呢？
芭蕉，较香蕉稍短，端细中粗，果柄较长，果皮上有三个棱香蕉弯曲呈月牙状，果柄短小，果皮上有五六个棱。巴蕉，在北方亦偶见，听人说芭蕉比香蕉还好吃，但未在意。这回来海南，在四季春城的夜市上，皮上有点黑瘢的芭蕉——手机上有材料说有黑瘢的营养价值是没有黒瘢的若干倍——于是还了还价，二十块钱买了七斤，比北方略便宜一点。回来剥皮咬了一口，真是甜糯甘饴，芳泽唇吻，好吃极了！细看蕉肉，发现蕉心有小姆指尖的一圈，如灵犀贯通，色呈灰黄！像浸了蜜一样甜腻，杂有丝丝酸味，这便像橄榄，平添了一缕隽永的韵致，永留唇齿。与一般的香蕉真可谓有着霄壤之别！当然，也有较细小的，似不太熟，一块钱一斤，口味自然也就相去甚远了。
我们老俩便在偌大的庭园里，在花木幽深的林荫道上，开始苦苦寻觅结实的芭蕉。芭蕉树是多的，然而结实的却不多。一天，天气晴和，阳光灿烂，我们终于在硕大蕉叶摆荡的浓荫里，惊熹地发现了芭蕉！然而全然不像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大，那么多；而是那么小得可怜的四五盘，围绕着一根略带弧形的茶碗粗细绿色“杠子”的长着，下边空着一尺多长，徒有一些蒂杷——不知是不是被人割走了芭蕉留下的疤痕，再往下看，沉甸甸地垂着一个硕大无朋的花苞，色泛绛紫，颇类莲花，足足有一尺来长！哇，这芭蕉花要是绽放开来，无疑有脸盆那么大，该是多么绚烂，多么美妍啊！
接着，我们又发现了四五处结实的芭蕉，但是，无论其蕉大蕉小，蕉多蕉少，无一例外，下边都沉甸甸地垂吊着一个硕大无朋的花苞，沉沉地酣睡在她含苞欲放的春梦里……我们来琼已两月有余，亦多次到棋子湾，日月湾，海棠湾，清水湾，亚龙湾，白石岭，五指山和兴隆植物园等植物茂密的风景区观览，皆未发现一处蕉花绽放的奇观。
百思不得其解时，忽然想起了李商隐的一首诗:“楼上黄昏欲望休，玉梯横绝月如钩。芭蕉不展丁香结，同向春风各自愁。”啊，千年一瞬，一瞬千年！也许由于光阴荏冉的迁延，一声低迴的幽怨叹息，芭蕉永远不肯粲然一笑，展绽玉蕊，接纳这天造地设的金风玉露了；也许由于关山迢迢的阻隔，一番风骤雨狂的搦管挥洒，丁香也一样，恒久不愿解开心愁百结，坦开胸襟，牵起这红袖添香的纤纤素手了。这，这种阴差阳错，这鸾幽凤怨，只能是瑶池边的王母娘娘起了嫉心妒恨，一气之下，驱散了巫山云雨，毁掉了银河鹊桥！如此而已，岂有他哉？

郭云民 · 发表于 2020-9-4 15:13:34

海南澄迈庭院的热带水果（下）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棕榈水城小记
                     蔡子谔

金桔，是这个诺大庭园里，万绿丛中的靓丽色彩！虽是寒冬，但从我们的楼道一出门，一阵爽利的和风吹来，眼前便是几个摇曳生姿的金灿灿的桔子，使你眼前霍然一亮！我们住的是1号楼，4号楼那边还有几株一人多高的，结实累累的金桔。另一处的门前，仿佛是住户刚从花市上买来种上的，已经完全成活，果实累累坠坠，一片金黄。就像阳光照进心里，一片敞亮。人同此心，心同此理。千年前的苏东坡在《冬景》中写道:“荷尽已无擎雨盖，菊戏犹有傲霜枝。一年好景君须记，最是橙黄橘绿时。”我的心境，仿佛与千年前的东坡是颇为吻合的。看来,“橙黄橘绿”，千年以来，一片金黄，一片翠绿，便是明亮金色的希望，便是郁勃青春的力量。这对于我这个年届耄耋的文化老人来说，竟也感到天地、自然、人生竟是如此美好！不由得生出要好好活着，多做点文化上的事儿。
木瓜，在北方也偶尔买过，由于不熟，也没有吃出个什么名堂来。此次来海南澄迈后，在四季春城市广场买过一次。表皮呈橘黄色，间或泛绿。切剖开来，如同香瓜一样，瓢中有籽，黢黑如墨。瓜肉橘红，绵软甘饴，爽嫩适口。此外，木瓜除生吃外，还是一味美食。木瓜炖牛奶，是一种色香味美的佳肴，滋润养颜的甜品；木瓜炖雪蛤，不仅滋补，而且据说是压箱底的丰胸秘籍。此外，木瓜炖银耳红枣羮，在减肥和产后，都具有一定丰胸隆乳的作用，成为时尚女性的最爱。这也增加了一般人的好奇感。那么，木瓜到底是木本，还是草本？长在树上，还是藤蔓上呢？
此番来琼，曾在潮洲小憇数日，游览韩江北岸的凤凰古塔时，发现左近的街巷里有一株结果的树木，形类槟榔，其叶则颇似龟背竹，且开裂更深更大。围在树干与树冠衔接处，挤挤攘攘地长着许多果实，看起来酷似芒果。多次叩问附近的行人乃至街坊，令人好生奇怪，皆说不知。“芒果，芒果！”我便颇类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地惊喜起来。甫来澄迈，见开发商划给业主们暂种的菜地里，竟然多有此树。我便心生嫉羡，想象着收获时美美啜食芒果的甜蜜和惬意！琼岛的电视台，非常重视本土文化，将海南、海口、三亚乃至澄迈的电视都名列前茅地排在前面。人们也乐意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。如此一来，才惊异地发现了芒果，皆系在一根尺把长的细细长藤下端，直直地垂吊了下来，与其他果实殊为不类。后来在琼岛旅游时，也曾在车窗亲眼目睹。芳邻告知，我们1号楼门前道左，一排4棵不小的乔木便是芒果树。由于夏季5至6月开花坐果，那种硕果吊坠，犹如翠绿佩件搖曳摆荡的情景，我是无缘见到了。
这种从潮州到海南一直被我误认为是芒果的水果，原来是木瓜。
最后，我们便说一说，在庭院里始料不及地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水果。一天黄昏时分，我和老伴沿着滨湖的林荫道路走了一圈儿，接着便上了便道，想绕到四号楼那边去看看。那边没有一号楼这边花木繁茂，但却比较开阔敞亮，有了距离，更能享受稠密桉树翠绿欲滴的快感，以及“芭蕉扇”翩然翻飞的婆娑舞姿。这或许便是距离产生美感的体现。我们便在一棵树下铁骨木条的长椅上坐了下来，闲谈之中，竟然发现身旁的树干上，垂挂着一个瓠子般大小的青青果实。我们坐在椅上，触手可及！十分惊奇，立即站起身来，凑到跟前躬着腰近距离观察，发现它的表皮不是光滑的，且有十分明显的小小乳突。就像橡胶篮球的表皮一样，但乳突要明显、凸出得多！我们再看树上，还有二三枚鸡蛋大小的青果。这是什么果呢？着实不好臆断。但它深深牵动着我们的心，只要不出去旅游，散步时总要绕道过来看看，并在它一旁此长椅上坐坐，观赏、议论一番。一天，我突发奇想地说，莫不是“榴莲”吧？可榴莲是“百果之王”，怎能随随便便地长在这里，且是孤零零的一棵。我老伴持反对意见。现在，它还长在那里，表皮上的乳突变成尖尖的芒刺了，个头也大了起来，颇像个小冬瓜了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逐渐证明了我的猜测是不错的。
榴莲是驰名寰宇的优质佳果，有着极高的营养值价。有“一只榴莲三只鸡”的说法。其果肉中含淀粉11%，糖分13%，蛋白质2.7%，还有多种维生素和极其丰富微量元素如钙、铁、磷、钾、钠、铜、镁、锌、硒等。它的药用价值，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给了极高评价：泰国人大病之后，或妇女产后均以榴莲补养身子。人们皆尊其为“百果之王”或“热带果王”。榴莲有一种强烈的呛鼻的异香，初闻之人，如嗅猫屎，以手掩鼻，避之唯恐不及。而喜食之人，则如亲兰麝，芳馨馥郁，饱吸饫纳，须臾不肯离去！它还是一种神奇的食材，与小龙虾共烹，可将虾肉的鲜美推向极致。做成各种各样的奶酪甜点，面食糕点，风味别致，香甜爽口。去年我在上海淮海东路的小巷里，见到一家榴莲糕点铺，一股甜腻的异香，从店飘散开来，弥漫市廛；排队购买品尝的食客，争先恐后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小半条街。
前些时，南方一个颇有影响的电视台，在黄金时段推出了“谁是第一人吃榴莲的人？” “答案有三个：一是大唐帝国的李世民；二是“一代天骄”的成吉思汗；三是“三宝太监下西洋”的郑和。选择一、二项的各有其人，亦各有其辞，振振烁烁，侃侃道来。当然还是选郑和的人居多，主持人判其为胜。并朗声解说道，第一个吃榴莲的人是郑和。他率船队来到苏门答腊的热带雨林，发现一种奇异的硕大果实，长在树上，浑身长剌，形同刺猬。用刀剖开，异香扑鼻，啜食起来，甜腻爽滑，极为美适！遂至“流连忘返”。因其为木本果实，于是更名为“榴莲”。这一切，被郑和的记室费信，赫然醒目地记载于他的航海纪实著作《星槎胜览》之中。此后，榴莲便同中国伟大的航海家郑和的名字连在一起了，成为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有力见证。
当我们再坐在那个风中摇曳的榴莲前时，浮想联蹁，眼前仿佛出现了“直挂云帆济沧海”的叱咤风云、波澜壮阔景象，出现了指挥若定、刚毅宏大的民族英雄郑和形象，不由得使我们生出敬意来。
其实，这次又弄错了。同样经芳邻指点，这果不是榴莲——庭园被扩建为“爱情小镇”后，榴莲会被广泛种植，但眼前这是菠萝蜜。也叫大树菠萝。它是世界上最重的水果，一般在五公斤至四十公斤，最重的超过了五十公斤。被誉为“热带水果皇后”。果实肥厚柔软，清甜可口，香味浓郁。富含多种维生素如钙、磷、铁等。炒熟食用，味美如栗。药用价值有止渴通乳，补中益气功效。其叶硕大肥厚，清香宜人，是包制糍粑之良材。
最后，说一件与菠萝密有关的趣事。数年前的一天，我中学时的一位老同学兴冲冲跑来找我，说他与他老伴转瞬要举办银婚纪念。请我为他和他老伴作一幅嵌字联，并书写出来，裱褙装框悬挂，以为纪念。老友恳请，却之不恭。但要做吧，这又是一个极难的“棘手文章”。这位老友姓任名仁义，而她老伴姓郑名蜜果。“仁义”吧，似乎好做联语，当即脱口而出:“仁义道德是人根本”。可这“蜜果”如何对呢？昼夜冥思苦想，竟两三日终不得其联。真有江郎才尽，腹笥枯窘之叹！“蜜果”，乃北方一种油炸裹饴的蜜饯，佐以豆浆，小米粥，热乎乎吃喝下去，信为百姓早餐美食。其名虽乏雅致，却也寄寓了老辈人的福佑厚爱之忱。可这“蜜果”，如何与“仁义道德”对仗呢？实实是“难哉，难哉，……真难哉矣。”倏地灵光一闪，我忽然想起释典中梵语的音译“菠萝蜜”，不是由“此岸”度至“彼岸”，修成“正果”的意思吗？以“菠萝蜜果”与“仁义道德”相对，岂非绝对？于是嵌字吉联撰就：
仁义道德乃人根本，
菠萝蜜果与佛因缘。

               2020年2月2日草成，2月6日改竣